“小枝,我恨你入骨,同時又愛你入心!”
——薄寒深
“薄寒深,如果有下輩子的話……我就是去死,也再也不要愛上你!”
曲南枝站在懸崖邊上,近乎聲嘶力竭地吼道。
懸崖的下方,是一片波濤洶湧的水……
腥咸的海風吹得她的長發與裙角都凌亂翻飛……
而白色裙角下露出來的肌膚上……
可以清晰瞧見被虐打過所留下的青紫腫痕。
這裡是太平洋西部的一座島嶼,也是薄寒深用於囚禁曲南枝的地方。
薄寒深富可敵國,權勢滔天,他特意買下瞭這座島用來囚禁折磨曲南枝。
在這暗無天日,生不如死的囚禁歲月裡,她無數次想逃,卻無數次被抓回來,一次次徘徊在絕望的邊緣……
後來她才知道,這座島是隻有薄寒深和他的手下才能踏足的禁區,是連各大洲的海、空航線和海底電纜線都不會經由的地方,別說是想向直升機求援瞭,哪怕是鳥都不會從這上空飛過一隻。
說白瞭,這兒就是一片殺人放火都不會有人管的法外之地。
是薄寒深專門用來折磨虐待她的地方! 她受夠瞭這麼久以來薄寒深對她精神身體的雙重虐待,受夠瞭毫無尊嚴地活著,所以……
她決定去死,決定直接死在薄寒深前!
此時,她一步步往懸崖邊上退……
下方傳來澎湃的海浪聲……
而她看見,那個被圍在黑衣人中間,向來高高在上,宛若帝王一般發號施令的男人,也不再像往常一樣冷若冰霜,無動於衷。
他瞳孔微震,英俊的臉上寒霜密佈!
耳邊風聲,海浪聲很大,而她聽見他好像在命令她過去,在命令她回到他身邊。
而這一次,她不會再像以前一樣懦瞭!
如果隻有死才能逃離他這個惡魔的話,那她寧可去死!
她步步後退著,眼中氤氳著水汽,眼底深處一片恨意……
最後,她抱著必死的決心往懸崖下縱身一跳!
“不——!”
在她從懸崖上往下墜落的時候,她好像聽見瞭薄寒深的吼聲!
那聲音中佈滿震驚、哀痛、倉皇!
她原以為薄寒深對她隻有恨,可今天她真的死在他面前,他竟然也會感到痛,感到害怕麼?
最終,她墜入瞭冰冷的海水裡……
都說人死前腦海裡會像放電影一樣放映生前發生的事,而薄寒深……
無疑是她生命裡最為重要的主角。
她回憶起當初他還不曾折磨虐待她時,與她濃情蜜意的溫暖時光,一幀幀一幕幕,就像放電影一樣在腦海裡放映。
他是她所愛之人,也是她所恨之人!
最後,她回憶起當初她跟梁景遇訂婚當晚,與她分手不久的薄寒深給她打來的電話……
“曲南枝,你知道什麼叫做由愛生恨麼?”
“敢跟我分手,然後跟梁景遇結婚?”
“你從始至終接近我都是別有目的,從來沒有愛過我是不是!”
“我會讓你知道欺騙我背叛我的人會付出怎樣的代價!”
可當時的她接到這通威脅電話卻不以為意,隻以為這是薄寒深一時沒有從和她分手的事實裡走出來,所以才在她訂婚當晚打來瞭這通電話。
更何況,以薄寒深的身價……找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?
薄寒深不到三十歲的年紀便掌管著整個商業帝國,全天下的女人都對她趨之若鶩,說不定改天他就抱著哪個嬌俏美人兒逍遙快活去瞭,徹底將她忘在腦後。
可顯然,她低估瞭薄寒深的偏執程度。
更低估瞭他對他們之間感情的在乎程度,低估瞭他對她的恨,低估瞭他的報復心與占有欲!
在幾個月後她跟梁景遇正式結婚那天,薄寒深讓她“被死亡”瞭!
如果說搶親有段位的話,那薄寒深絕對是王者級別!
薄寒深策劃瞭一場瞞天過海,足以騙過所有人的騙局,讓所有人以為她已經死瞭,甚至在後來還為她舉辦瞭一場盛大而風光的葬禮,讓整個上流社會的人來吊唁!
而真正的她,則被他手下的人用一管針劑弄昏後帶上瞭直升機,將她帶到瞭太平洋上這個與世隔絕的島嶼上。
她被薄寒深囚禁,再也無法逃出天……
那晚,當她從昏睡狀態醒來時,就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堪比現代皇宮般裝潢奢華的臥室裡,她的身上還穿著婚紗,
她這才記起她今天本該是跟梁景遇結婚的,可卻被帶到瞭這裡,而此時站在房裡的人竟然是薄寒深。
“薄寒深,你怎麼會在這裡?今天不該是我跟梁景遇結婚的日子嗎?我……”
“啪——!”回應她的是狠而重的一耳光。
她的左臉迅速腫瞭起來,上面浮現出掌摑後的紅痕,她被扇得一陣耳鳴。
她很震驚薄寒深竟然打瞭她。
在她跟他交往的那段時光裡,雖然他在商界叱吒風雲,呼風喚雨,可他卻很寵她,就算他們吵架,大多數時候也都是他哄她,他更沒有對她動過手。
可現在,他竟然打瞭她,還用一種從未有過的冰冷眼神看著她。
“曲南枝,你再敢提那個野男人試試看?”他掐住她的下頜,此時他看她的眼神像是恨不得掐死她,罵道:“你敢跟我提分手,跟別的男人結婚?當年我們在一起時我就說過,隻有死才會讓我們分開!
你背叛瞭我們的愛情,我會讓你下半輩子都在痛苦與懺悔中度過!”
然後,他將她扔到瞭床中央,欺身而上,大手撕碎瞭她身上的婚紗。
她徹底慌瞭神,意識到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,她拼命想反抗,可很快她的右臉又挨瞭他一耳光!
“守這麼緊?還在給那個野男人守身如玉?”
他眼裡滿是冰冷的狠戾,罵道:“賤人!當初跟我在一起時,你就不肯與我發生親密行為,我一直像個傻子一樣愛惜你,尊重你,卻原來你心裡早就裝著別的男人,所以才不讓我碰!
如果我今天沒有命人擄走你,這個時間點你應該跟梁景遇洞房瞭吧?”他眼裡滿是冰冷的恨意,再無一絲從前對她的溫情。
“不,薄寒深,你不能這樣對我……我承認我起初接觸你確實動機不純,可後來我發現我真的愛上你瞭,並不像你說的那樣隻顧著利用你……”
“夠瞭!你還想再騙我嗎?”他惡狠狠地罵道:“都跟別的男人結婚瞭,還說愛我?你這個滿口謊話的撒謊精,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!”
他還想對她用強的,對她霸王硬上弓,可她卻沒讓他得逞。
她在不斷反抗的時候不小心滾落下床,在跌下床的時候她的手還不小心碰倒瞭床頭櫃上的古董花瓶,由於是仰面向下摔,她的背最後直接摔在瞭破碎的瓷器碎片上面!
背部傳來劇痛,那些破碎的瓷器碎片頓時紮進瞭她的後背,令她後背處鮮血四流……
她看見他眼裡迅速掠過一絲心疼之色,很細微,且轉瞬即逝,可卻被她捕捉到瞭。
很快,他按瞭鈴,命金發碧眼的醫生來給她看傷。
可後來在看傷的時候,她又感覺之前她在他眼裡捕捉到的那一絲心疼好像隻是幻覺!
她的背部紮瞭不少瓷碎片,想全部取出來且將傷口清理幹凈,痛苦程度不亞於脫層皮,可隻要有麻藥就不會感到疼,可他卻不讓醫生給她敷麻藥。
“為什麼不給我敷麻藥……我好疼,我真的好疼……啊!寒深,你就真的一點都不心疼嗎?”
她疼得慘叫痛哭,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似的,眼淚都快流幹瞭,眼睫毛似乎都打著顫,連醫生都看不下去瞭。
可他依然心硬如鐵,不準讓醫生給她敷麻藥!無論她怎樣慘叫痛哭他都無動於衷。
最後,他走到她面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一字一句地說道:
“曲南枝,從今往後,我對你的字典裡不會再有心疼二字,懂麼?”
他的眼裡依然是漫無邊際的恨意,說道:“你身上再疼,也不及我心裡疼的萬分之一!我說過,會讓你知道背叛我要付出怎樣的代價!我會留你在我身邊,讓你體會真正的人間地獄!”
薄寒深做到瞭,在接下來的歲月裡……他讓她知道瞭她曾經愛的人是怎樣一個惡魔!
她每天都被他折磨,被他虐待,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……
他對她動輒打罵,挨打挨罵都成瞭傢常便飯,她在他身邊隨時戰戰兢兢,因為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忽然一耳光過來。
如果敢提“梁景遇”這三個字,那麼就會被打得更慘!
她無時無刻都想逃走,而這天……終於被她尋到瞭機會!
她原以為隻要逃出這幢城堡式的房子,再到附近的警局求救,她就能逃離這裡,就能獲救。
可當她真的逃離這幢房子瞭以後,才發現根本不是這麼回事……
附近是鬱鬱蔥蔥的綠植,有棕櫚,有椰子樹,一片海島風光的景象,可顯然這島上沒有任何遊客,倒像是私人島嶼。
難道薄寒深為瞭囚禁她,專門買下瞭一座島嗎?
這個想法剛從心底浮現出來,就令她遍體生寒……
現在,橫亙在她面前的是一座巨型迷宮,這更令她覺得這個島就是專門針對她設計的!
她一向方向感極差,是個路癡,這薄寒深是知道的,那這個巨型迷宮不是為瞭防她逃跑用的還能是幹嘛的?
可她還是想闖一闖,說不定走出這個迷宮就能離開這裡……
後來,她果然是走到天黑,累到氣喘籲籲都沒能從迷宮裡出去……
最後還是兩名黑衣人走到迷宮裡來帶走瞭她,他們都是薄寒深的手下,他們押著她,將她扔到薄寒深平時關她的臥房裡,讓她在這裡等薄寒深回來處置她。
她知道等薄寒深回來她免不瞭又要受一頓毒打,所以當薄寒深進門的時候,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躲到瞭衣櫃裡!
雖然知道躲不掉,可卻能躲一會兒是一會兒,她才不願意直接送上去讓他打。
她藏在衣櫃裡面,透過櫃縫瑟瑟發抖地往外看……
她看見薄寒深也正看向這邊,很顯然……他發現她瞭,知道她就藏在衣櫃裡。
想必那兩名黑衣人已經向他匯報過她想逃跑的事瞭,薄寒深的臉色看起來冷若寒霜,黑得不像人臉,她不敢想象一會兒會承受他怎樣的暴怒與毆打。
很快,薄寒深向這邊走來——
一步,兩步,三步……
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尖上……
她在衣櫃裡瑟瑟發抖,她身上還有著薄寒深幾天前打她沒好的傷,可很快就要舊傷添新傷瞭……
她原以為薄寒深會幾個箭步走過來,打開櫃門,揪住她的頭發將她扯出來,再狠狠甩她幾個耳光!
可是並沒有……
薄寒深竟然在衣櫃前不遠處停下瞭,然後,他拖過一把椅子,坐在那裡。
躲在衣櫃裡的她頓時感覺到獨屬於他的死亡氣息縈繞在周圍,透過櫃縫,她看見他手腕上價值連城的黑色百達翡麗手表,
他此時也緊盯著櫃縫,那眼神像是掠食動物在看小綿羊時的眼神,他像是也知道她正透過櫃縫在看他。
薄寒深在衣櫃前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,他既不走開,也不打開櫃門直接打她一頓給她個痛快。
這令她感到無比煎熬……
她知道他在等什麼,他在等她親自走出去。
可如果她親自走出去的話,就好比是小綿羊親自跳到瞭大灰狼的狼嘴裡,好比是死刑犯親自讓槍決他的人對他開槍,這需要多麼大的勇氣啊!
她承受著漫無邊際的恐懼與煎熬……
最後,衣櫃裡的氧氣幾乎被耗盡瞭,她才打開櫃門,抱著必死的心想要出去……
可衣櫃裡這麼長時間的缺氧環境令她頭暈目眩,她堪堪摔在他的腳邊……
“不逃瞭?”
她仰頭看著他……
男人英俊如斯的臉龐仿佛被抹瞭一層薄冰,此時他整個人就像一具完美又冰冷的雕塑,他冰冷的聲音令她恐懼。
“我沒有逃,我隻是在屋裡悶太久瞭,想出去轉轉……”她心虛地狡辯道。
“啪——!”
他狠狠一耳光扇在她的臉上!
雖然這是意料之中會發生的事,可她還是又驚又嚇,更何況這一耳光比他之前打她的每一次都要重,令她直接疼出瞭生理淚水。
下一刻,她隻感到頭皮一痛,竟是他抓著她的頭發逼她仰頭看著他……
“曲南枝,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!”
“想逃離我,然後回到梁景遇身邊,是不是?”
“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?是太平洋西部的一處私人島嶼,原本我當初買下這裡是為瞭到時候跟你結婚後,拿這裡當我們的蜜月聖地,是你逼我將這裡打造成專門關押你的囚籠!”
“現在所有人都以為你已經死瞭,現在的你不過是個已經被下瞭戶口的黑戶!我哪怕是將你打死,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!”
“怎麼?不信?還是你以為我不敢?或者不舍得將你打死?”他冷笑一聲,拿出手機,點開一段視頻後扔到她面前,
“你但可以試試!現在,你給我自己看!”
她撿起薄寒深扔到她面前的手機,手機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段視頻,而視頻的內容竟然是她的葬禮!
她瞳孔微縮,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的葬禮場面……
她出身於藝術世傢,父親是知名導演曲亦山,母親是知名畫傢康白曼,她自己也在藝術繪畫領域有很深的造詣,所以她的葬禮都是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前來吊唁。
有藝術傢、明星、投資人,記者們也來瞭不少……
視頻畫面裡,她母親康白曼正在她的巨幅遺像前哭得死去活來,她父親曲亦山,妹妹曲白薇,弟弟曲燁也都在哭。
可是,她卻沒看見梁景遇……
“怎麼?沒看見梁景遇很失望吧?你都死瞭,可他卻沒來出席你的葬禮。”薄寒深欣賞著她煞白的臉色,唇畔掠過一抹殘酷的味道,
說:“你敢背叛我,跟梁景遇結婚?我都把你帶到這個島上軟禁折磨瞭,你覺得你的野男人我能放過?”
“你把他怎麼樣瞭!你把梁景遇怎麼樣瞭!”她徹底紅瞭眼,此時她的神情像是恨不得跟他同歸於盡,“我明明沒有死,可你卻為我舉辦瞭葬禮!薄寒深,你這個畜生,你一定不得好死!”
也許是她過於在乎梁景遇的神情激怒瞭她,所以他決定給她一個慘痛的教訓!
“畜生?今天我就讓你知道,到底什麼是畜生!”
他將她扔進瞭一間關著猛獸的黑屋子!這是一間宛若地牢一般的黑屋子,她被綁吊在圓臺中央,眼睛被蒙上眼罩,視覺被剝奪,隻能聽見從四面八方傳來的數隻兇獸的狂吠聲。
她口不擇言地罵他,氣得薄寒深直接從她衣領處扔進去一隻大蜘蛛!
看著她慘叫扭動,想掙脫卻掙脫不瞭繩索對她束縛的樣子,薄寒深感到很滿意。
最後,還是他將手伸進她的衣服裡,為她將蜘蛛取瞭出來……
“曲南枝,你最好識時務一些,現在你的命在我手裡,我想怎麼對你都可以!你要是再敢罵我一句,那我就將這些猛獸的電子牢籠打開,讓它們出來把你撕個粉碎!
除瞭它們以外,我還養瞭不少毒蛇,蜥蜴,甚至是白虎!我養的那些小寵物可比你乖順多瞭,我想……它們對將你分食幹凈飽餐一頓應該很感興趣!”
她嚇得不敢說話瞭,隻好向他求饒……
“求饒沒用,得說愛我!你要一直說愛我,說得取悅到瞭我,我才會考慮放你出去!否則,你就在這裡呆到死吧!”
說完,他便離開瞭這裡……
她被扔在瞭這滿是兇獸的黑屋子裡,如今她眼睛被蒙上眼罩,視覺被剝奪,那些兇獸的狂吠聲在她耳邊無限放大,綁吊住她的繩子令她渾身酸痛不已,她害怕得恨不得當場咬舌自盡……
於是,她隻好一遍遍地說愛他……
她一邊哭一邊求饒,一邊不停地說愛他……
不知過瞭幾個小時,她喊得嗓子都啞瞭,汗水淚水流瞭不少,她才終於聽見鐵門啟封的聲音,然後是越來越近的腳步聲……
她確信他就在周圍,隻好更加賣力地說愛他,哭著求他帶她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……
“知道錯瞭麼?”他摘掉她的眼罩後問道。
她一邊哭一邊使勁點頭……
他又解開瞭一隻綁吊住她的繩子,在她沒站穩快要摔下去的時候接住瞭她。
“你是真的愛我,還是隻是想讓我帶你離開?”他輕劍般的眉宇一挑,問道。
“我愛你,我愛你啊寒深……”
“呵,一邊說愛我,一邊用充滿恨的眼神看著我。”他挑起她的下巴,湊近她,他墨黑的眼眸內一片陰寒,“曲南枝,你確實該被好好教訓。”
她沒敢吭聲,沒敢頂撞他,因為怕再經歷一遍剛才的苦楚……
最後,是他將她抱在瞭懷裡,以公主抱的姿態將她抱離瞭這裡……
臨離開前,她看見那些被關在電子牢籠裡的猛獸還在不斷沖撞牢籠,企圖出來,它們都用兇狠而又垂涎的眼神看著她,像是很不甘心沒有將她吞食果腹。
她不敢想象如果薄寒深還沒來的時候,這其中一隻兇獸真的沖破電子牢籠出來瞭的話,那會造成多麼慘烈的下場……
不過她想,就算她真的死瞭的話,又能怎麼樣呢?
世人都以為她死瞭,薄寒深沒有說錯,現在的她不過是個被下瞭戶口的黑戶,就算她真的死在薄寒深手裡,薄寒深也不會受到任何法律懲罰。
薄寒深除瞭用兇獸懲罰過她以外,還用他飼養的其他寵物懲罰過她。
那天在臥房內,就因為她拒絕讓他睡,拒絕跟他發生關系,他在狠扇瞭她一耳光以後,對她撂下瞭狠話:
“賤人!這麼長時間你都不肯與我發生關系,還一直在給梁景遇那個野男人守身如玉?總有一天,我會讓你跪在我面前,不再抗拒我,不信我們走著瞧!”
薄寒深大踏步離開瞭臥房……
接下來一個多星期她都過得膽戰心驚,怕薄寒深想出什麼法子折磨他,她之所以這麼害怕不是因為他那天撂下的話有多狠,而是這一個多星期他都沒有打她。
這太反常瞭。
以前他每天都是要打她的,哪怕是扇她一耳光,她也每天都會挨他的打,可這一個多星期竟連耳光都沒有,這段時間他對她雖然說不上好,但也確實沒打她瞭。
倒不是她有受虐綜合征,而是直覺告訴她事出反常必有妖,反正她是不相信薄寒深忽然改好瞭,忽然變得不恨她瞭,她總覺得他一定在憋著什麼大動作!
後來事實證明,她的猜測並沒有錯!
這天吃飯時,她就察覺出瞭端倪!
這天中午,她和薄寒深正在吃飯,薄寒深雖然將她軟禁在這個島上,可吃穿用度卻沒虧她,全部都是全世界最頂尖,最好的。
連每一餐吃的飯菜都是他命人依照她的口味來做的,可這天吃飯時他說的一句話卻引起瞭她的警覺!
“我把你臥室的床換瞭,你吃完飯後去試試。”吃飯時,薄寒深說道。
“換床做什麼?”她問道:“我睡的那床挺好的啊,好端端的幹嘛忽然換床?”
“你試瞭就知道瞭。”薄寒深的語氣裡透露出一絲高深莫測。
她心裡咯噔一聲……
心間騰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,連吃飯好像都沒有瞭食欲。
她想拒絕,可薄寒深的命令向來不容抗拒。
吃完飯後,她不想回臥房,可他卻拽過她的手腕,非要帶她過去!
“你放開我!我不去臥室!你放開……”
他捏得她手腕都很痛……
將她帶到臥室後,她發現臥室內果然已經換瞭新床。
薄寒深很有錢,島上所有傢具都是他讓人專門設計定做的,獨一無二的,這張新床應該也是如此。
可他好端端的忽然換床總讓她覺得很蹊蹺,覺得有詐!
此時,他一步步逼近……
而她則一步步後退……
終於,他停瞭下來。
“躺上去。”他指著她身後不遠處的新床,命令道。
“我不……”
雖然那床很漂亮,可他越是命令她躺上去,她就越不敢躺上去,哪有人大白天逼人往床上躺的?就算是試新床也不必如此心急,這裡面一定有貓膩!
“啪——!”
他狠狠一耳光扇在她的臉上。
她隻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疼,然後,他像拎小雞一樣,直接將她扔到瞭這張床上!
“啊——!”
在被扔到這張床上的時候,她嚇得大叫起來!
她原先已經腦補出這張床上也許藏著數排鋼針,隻要她一躺上去那些鋼針就會紮穿她的皮肉,可是並沒有,這張新床除瞭比原先的舊床躺上去要硬一點以外,好像並沒有什麼不同。
難道她冤枉薄寒深瞭?
難道他真的隻是簡單地為她換瞭一張床而已?
“這床怎麼樣?”他問。
“很、很好……”
過瞭一會兒後,薄寒深俯下身,他的手撐在她的身側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。
“你不會真的單純得以為這隻是一張普通的床吧?”
她心裡不禁咯噔一聲……
此時他離她極近,他呼出的熱氣幾乎噴灑在她的頸項間……
老實說,薄寒深真的長得很好看,他是她見過的最英俊無雙的男人,他的容顏精致又立體,整個人散發著獵豹一般慵懶又危險的氣息。
可越迷人的越危險,他帥氣的外表下卻藏著這世間最狠毒的心。
“你什麼意思……”
“呵……”薄寒深笑容邪肆,“這床比起之前那張,怎麼樣?”
“這床躺上去比以前的床硬點兒……”
“這床是水晶材質做的,當然硬。”
原來是這樣……
不過等等……這不是重點!
重點是他剛剛那句“你不會真以為這是一張普通的床吧”是什麼意思?他這句話令她心中警鈴大作,這張床一定有貓膩!
“想不想知道這床下面有什麼?”他湊近她,在她耳畔邊吐氣如織。
她不禁心尖一顫……
雖然不知道這床下面有什麼,可他都這樣說瞭,那這床下面一定藏著什麼非常可怕的東西。
她下意識想從床上起來,可他卻按住她的肩,將她按回床上。
“我說過,我會狠狠懲罰你。”他的聲音磁性動聽,整個人卻透著一股危險的氣息,“所以,我讓人專門定制瞭這張床,以後每當你不聽話時,我都打算讓你睡到這張床上。”
“不要……我錯瞭!我之前不該惹你,你放過我吧……”
雖然不知道這床是可怕之處在哪,可她想那一定是她不能承受的可怕,所以她已經腿軟得求饒瞭!
要知道以他愛折磨人的性子,每次不折磨得她痛哭求饒是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,所以她還不如先求饒。
噓!”
他用食指抵住她柔軟的嘴唇,黑如深潭的眼睛看著她,“你還沒看過這床下面有什麼呢,怎麼就開始求饒瞭呢?先別急著哭,一會兒有得你哭的。”
“我不要看……”她眼中噙著淚花,這梨花帶雨的模樣看起來分外可憐。
“這由不得你。”他對她毫無憐惜之情,眼眸一暗,說道:“現在,把床單床褥揭開,我要你親眼看看我送你的禮物!”
“不要……”
她很想反抗,可薄寒深是什麼人?她有反抗的權利麼?
她被迫掀起床單床褥的一角,可半晌都沒有勇氣揭開。
最後還是薄寒深等得不耐煩瞭,他一把揭開瞭床單床褥——
而床單床褥剛一揭開,下面的景象便露瞭出來!
透明的水晶床板的下方,竟然密密麻麻全是蛇!
原來,這床的床板下方被做成瞭凹式櫃子,這凹式櫃子跟床板一樣寬,一樣長,而薄寒深竟然往裡面裝滿瞭蛇,看起來有幾百條那麼多!
這些蛇在透明的水晶床板下方蠕動來,蠕動去……
有純黑色的蛇,有黑白花紋相間,橙藍花紋相間的蛇,還有青綠色的蛇等等,這些蛇有大有小,都在來回蠕動著……
床單被褥剛一揭開,這些蛇像是看到瞭床板上面有人,其中有好幾條大蛇還挑釁似的朝她吐著信子,一副想要沖破床板纏到她身上的樣子!
曲南枝從沒見過這麼可怕的場面!
當她看到床板下那麼多蛇在朝她噝噝吐著信子,她簡直快要被嚇死瞭!
“啊——!!!”
她驚恐地慘叫瞭起來!
她被嚇得臉色煞白,瞳孔渙散,身體不受控制地痙攣發抖著,下意識就要滾下床,可卻被薄寒深給重新按坐在床板上。
“喜歡麼?我專門為你定制的蛇床。”薄寒深欣賞著她驚恐萬分的神情,用仿佛談論天氣一般風輕雲淡的語氣說道:
“原本我沒想給我養的這些小寵物們挪窩的,可你這麼久以來都是一個人睡,不讓我碰你,所以我就命人造瞭這張床,將我養的這些小寵物們裝在裡面,讓它們每天晚上都陪你睡覺。”
“滾開!滾開啊!”她拼命反抗著,想要離開這張蛇床,可被薄寒深桎梏著根本無法離開,她隻好對他破口大罵:
“薄寒深!你這個瘋子!你就是在故意報復我不讓你睡,不讓你碰是不是!”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他索性承認瞭,說:“既然不想跟我睡,那你就跟這些蛇睡!”
他拉過她的手腕,將她拽到床頭!
她這才發現這床的床頭上竟然還有手銬!
然後,他直接用手銬銬住她,將她鎖死在床頭!
-
扫码下载安卓APP
-
微信扫一扫关注我们微信扫一扫打开小程序手Q扫一扫打开小程序
-
返回顶部